连上官大人都对此颇为赞叹。而孔克则也是因为模仿了她的文体,才能在上官大人为主考官的那一年,考上了制科。”
严岑许将此信认认真真地又看了一遍,说:“拥有如此文体,又能写出这等文章的人……怎可能是遵循传统与旧制之人的?”
当严岑许说出前半句话的时候,他的声音,还是有温度的。
可待他说出后半句话,语调便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严岑许将这两页信扔回桌上。
可这信的信纸却是太轻了。
它仿佛轻于鸿毛,在被扔出之后,轻盈地往下飘落。
可承载于这些字句之上力量,却重于泰山。
旧法一派的大臣们眼睛盯着那两页纸,直至它……终于落回到了桌子上。
“原以为龙图阁学士孟瑶是支持让朝政重归往昔之清明的。没曾想,为了帮曲云阔这等乱臣贼子脱难,她竟能做到这一步。”
“她与曲云阔之间……是什么交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。”
“依我之见,这孟瑶,其心思深沉之深沉,更胜曲云阔。如若不然,她怎能一直隐藏自己与曲云阔的交情,直至此时才突然现身?”
“哼,她竟说别人为了公正而查起曲云阔的案,是在陷害忠良。曲云阔此人忠在何处?又是良在哪儿了?”
“要我说,论起残害同僚之事,谁又能做得比曲云阔更狠?”
旧法一派中,不断有人说出了自己有关此事的见解。
他们对于孟瑶竟会在此时出手,并且她竟能为曲云阔做到此般程度而讶异。
并且,他们也理所当然地提起了曲云阔于秦凤军路之上所做的那件事。
——在和谈前夕,将圣上任命的和谈使谢凝之掳走,并丢去战乱之地,任其自生自灭。
这或许,就是曲云阔在旧法一派这里,永远也绕不过去的一件事了。
“内心险恶之人,哪怕做的是好事,最后得到的也只会是恶果。”
“残害同僚之风,正是曲云阔所开。他得到此般下场,只能说他是‘求仁得仁’。”
“他之所以会有今日之恶果,俱是因为他在当日所种下的恶因。”
“凭什么别人能因为他的一时决